他落下棋子后只语气施施然道:“争取在您老人家寿宴之前,让妹妹学会与我这个兄长好好相处。”

从太上皇的角度来看,太子也的确语气温润,理性,看不出分毫恶意。

在他想要揣摩这孙子又在憋什么坏水的时候,太子便又主动输了一局棋给他后,道外面还有杂务需要处理,便起身离开。

太上皇没有挽留对方。

当今圣上不理朝政,太上皇也并非是圣上的亲生父亲。

因而太上皇只能是太上皇,哪怕太子代理朝政,太上皇也不会插手政务分毫。

在太子离开后,太上皇兀自坐在原位,心觉太子的主意似乎不错。

一旁吴德贵亦是附和道:“老奴也觉得太子主意不错,毕竟太子愿意为了您老这样放下身架儿,也算是有心了。”

并且太上皇想给顾小姐寻个靠山,太子俨然是最好的人选。

偏偏这个时候,宫人匆匆过来禀报,说顾小姐在苑子里不小心摔破了膝盖。

“顾小姐疼得厉害,这段时间似乎都出不了宝珍苑了。”

太上皇闻言略是诧异,难免觉得巧合。

但他心里更为关心织雾的伤势,一些异样的错觉很快也都忽略,“这孩子怎如此大意,可有立马传召太医过去看看?”

宫人迟疑了瞬,又低声道:“徐太医去过了……不过顾小姐说,想要曲医女替她看。”

太上皇闻言似乎也可以理解。

女孩子大了,难免会害羞,不愿被徐太医那个糟老头子看见伤口。

太上皇觉得这很合乎情理,接着又让人去传召曲晚瑶前往宝珍苑为织雾看伤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,太子回到东宫时,宫人便匆匆上前来将曲晚瑶求见多时的事情汇报上来。

晏殷听后却只不慌不忙褪下身上的氅衣,由着内侍更换下仅是被茶水溅湿了下摆的干净外袍。

待重新换了一身以后,太子这才抬脚往止悦阁去。

室内,年幼的小姑娘喝着曲晚瑶熬制的汤药,语气乖甜。

“多谢曲医女救了杏玉……”

小姑娘仰起脑袋,一双乌黑眼眸闪闪地看向对方,“杏玉记得,当时是曲医女将我抱在怀里,哄了我一晚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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